情人之間、夫妻之間,兩個人之間的故事有幾種寫法呢?一千零一頁恐怕也難給這個故事一個真正的結局。天秤的兩端永遠是擺盪不安的,一邊如果加0.001mg的砝碼,另一端也得輕微地修正自己,這個天秤才能維持在不向任何一方傾斜的平衡,但你能禁制一方不可擅加重量嗎?隨著時間改變,天秤會失準,你永遠得從新歸零,再秤。也許你自以都沒改變,但時間這傢伙可偷偷地在天秤上,在你們的身上藏下伏筆。
扯了半老半天,這究竟是怎樣的故事?黃郁欽和曹瑞芝這對夫妻到底在搞什麼碗糕?
夫妻
認識的人總說他們夫妻兩個長得很像,但她從不覺得和傻頭笨腦的丈夫長得很像是一種恭維。於是她費心保養,刻意裝扮,拉皮瘦身。終於有一天,人們不再說他們相像,而他們也不再是夫妻。
拖鞋
拖鞋是她的武器,她用拖鞋打蟑螂,用拖鞋打樓下的鄰居,用拖鞋打賴床的兒子,用拖鞋打應酬遲歸的丈夫。她每天發動戰爭,直到另一個女人穿走她的拖鞋。
雲梯
他說要做一個雲梯爬到天上,幫她摘下月亮,摘下星星。於是他忙著建造虛幻的雲梯,忘了幫她去巷口買醬油,忘了陪她散步,也忘了其他所有做過的承諾。--摘錄自《陶菲下午茶》
我如果可以用五百個字描述這本書的話,讀者又何須買呢?因為這些話語,不可轉述,不可翻譯,就如黃郁欽在本書的畫,我怎能告訴你他的畫是夢幻或者詭魅、冷峭,因為你可能在那兒感受到火一般的熾紅,水一般的泡泡藍,我不是你,不能替你「感受」這一篇篇的故事。
「感受」這本書,你會發現你多麼渴望拿著書和你的朋友、你的另一半分享,因為你們皆是故事裡的主角,故事裡兩人之間的交葛糾纏,不管是〈幸福風景〉裡的單行道、背叛季節裡的香水,自戀手札裡的感冒藥,〈私祕之窗〉裡的謠言,就是身旁一幕幕上演的愛欲情仇。
說了老半天,這一對夫妻又是何方神聖呢?黃郁欽這位牧笛獎首獎得主和陳國政兒童文學獎優選獎得主,不久以前才為侯延卿的小說《城市就醬子》插畫,和新世代作家孫梓評合作了一本圖文書,和另一半曹瑞芝持續在自由時報上搬演「潘朵拉劇場」,並在社區大學教授插畫及手製書。
你可以想像這樣一本書的樣貌了嗎?